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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伍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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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九黎部落,真是丢尽本祭司的脸呀。我捂着月牙眼瞧一瞧,他们才打了一架,又开始饥不择食,竟然抱着城墙啃噬,吓得趴在地上的守城士兵屁股『尿』流。

我只能『揉』一『揉』眉头,有气无力地吹奏一首《采莲曲》。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东家莫愁女,其貌淑且妍。十四能诵书,十五能缝衫。十六采莲去,菱歌意闲闲。日下戴莲叶,笑倚南塘边。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水覆空翠『色』,花开冷红颜。路人一何幸,相逢在此间。蒙君赠莲藕,藕心千丝繁。蒙君赠莲实,其心苦如煎……

秋娘,堇儿练习了多次,依然把握不到那涓涓细流的姑苏小调。

曲罢,碍眼的九黎部落,化作一缕梨花香,滚回蓝玉箫里,我才惭愧地睁开月牙眼,百无聊赖地喝起热腾腾的苦荞茶。

“呸,这个苦荞茶至少冲了三遍,快没有味道了。”我皱眉道。

刘珺笑而不语,含了一口寡淡的苦荞茶,吻上我的唇瓣,利用温厚的舌头,将那茶水渡入我的喉咙里。说来奇怪,那原本无味的苦荞茶,竟然生出一股异样的甘甜,使我忍不住『舔』了『舔』舌头。

“小妖精,规矩点,伍被可是个严肃的大儒。”刘珺将我搂入怀里,寒潭眸子充满了宠溺。

“襄王既然知晓伍被的生『性』,为何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有伤风化之事。”伍被冷嗤道。

细细瞧去,伍被撑着竹骨绸伞,挺直了腰杆,站在马车前,不屑的神『色』分明是针对我,却从不正视,对向刘珺时,又发出无奈的叹息。直到不断地抚『摸』着系在腰间的那枚末端印着牙印的骨针时,眉眼才生出些许温和的态度。

“伍先生若是认为有伤风化,本宫不介意您蒙上眼睛。”我扔给伍被一张绣着寒兰纹的白帕子,恼道。

“这就是襄王的待客之道么!”伍被怒道。

“伍先生,你确定自己是客人,而不是阶下囚么?”我反问道。

“丙夜,看茶。”刘珺笑道。

丙夜听后,上前为伍被倒了一杯冲淡的苦荞茶,然后跳下马车,微躬着身子,邀请伍被踩着丙夜的背部,登上马车。

伍被大概偏爱这种与清水只有细微差别的苦荞茶,望了一眼处于熟睡之中的伍老夫人,眉眼柔和,再向刘珺行诸侯之礼时,姿态恭敬,道:“伍被替母亲谢过襄王。”

“实不相瞒,救助伍老夫人的,乃是本王的爱后。”刘珺笑道。

伍被顿时吞了鸡蛋,张大嘴巴,迟疑片刻,朝我行了敷衍的王后礼节,道:“即便是堇王后出手相助,伍被也不会甘愿为襄王效力。祸国妖姬不除,伍被郁结难舒。”

祸国妖姬,又是祸国妖姬,本祭司要是有一丁点的祸国姿『色』,也就担下这个罪名。怒火顿生,我连续吞了几杯苦荞茶,也难以平复。

“堇儿,苦荞茶偏寒凉,浅尝辄止。”刘珺夺过我的茶杯,轻声道。

很好,不让堇儿喝苦荞茶,堇儿就将气撒在伍被身上。说服不了伍被,就命令九黎部落强行攻城,多吹奏几遍《采莲曲》,堇儿不怕。

“徐来生『性』*,背着刘赐,与刘安*,怎么不骂她呢。”我咬牙切齿道。

“衡山王并非明主。”伍被叹道。

“那淮南王就是明主了?”我冷笑道。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伍被心中的明主一直都是……”伍被摇摇头。

“伍被,请慎言。”刘珺亲自替伍被续上苦荞茶。

“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依照伍先生的看法,明主重要过天下苍生么!武帝刘彻,除了不耻的身世,可做过一件伤害黎民百姓之事?擢升骑奴出身的卫青为大司马大将军,『荡』平匈奴,收复河西走廊,令大汉天威响彻西域。听从大儒董仲舒的建议,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兴太学,举贤良,有识之士敢于茶楼之中畅谈家国大事,而不必担忧焚书坑儒之祸重现……”我慷慨陈词。

“推恩令,导致手足相残。”伍被打断我的言语。

“同室『操』戈,亘古不变。不执行推恩令,难道就任由一个又一个七王之『乱』发生么!”我恼道。

“堇王后为什么要将这千古一帝拱手让人?”伍被质问道,眸光犀利。

“因为夏国的子民需要本祭司。”我答道。

忆起夏国,嘴角含笑。夏氏家训第三条,见到心动的外姓人,直接扑倒拖回夏国。夏国人真可爱。

“襄王,堇王后,淮南国投降。”伍被跪地道。

忽然,城楼上坠落十几个人头,似砸碎的西瓜般血溅城门,引起一阵巨大的『骚』动。

“大祭司,献上刘赐一家子的人头,可满意本仙子的第一份彩礼。”辛夷仙子那雌雄难辨的嗓音,飘『荡』在春雨之中,却不见踪影。

作者有话:谷主肯定有受虐倾向吧,一想到快要大虐了,就无比地激动。嘿嘿,虐虐更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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