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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九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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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刘珺那富有磁『性』的低音,压抑着恐惧、妒忌、埋怨、忧伤等复杂情绪拧成的心弦,化作一句温柔的堇儿,传入我的耳畔,我终于恢复了冷静。

眯起月牙眼,聚精会神,去感知阿离的灵识。左转,直走,再左转,倾倒的竹林拐角处,淡雅的梨花酒香扑鼻而来。

睁开眼睛,便是九黎部落八十一个勇士,围绕着席地而坐、抚起白泽琴的司马迁,匍匐在地,痛苦不堪,火红的卷发幻化出三维物种看不见的火光,燃烧开来。

“丫头,*箫曲,秋娘所填写的残谱。”白扁喊道。

骤然,司马迁吐出一大滩鲜血,抱着白泽琴倒地。而九黎部落八十一个勇士,没了束缚,从地上爬起来,血腥『色』爬上铜铃大的眸子,张扬着浓浓的怒气,一步一步靠近司马迁,仿佛死神的足音。

我持着蓝玉箫,熟练地吹起只听过寥寥几遍的残谱。曲调悲怆,潸然泪下,宛若那深秋的芭蕉雨,打在红过二月花的霜叶上,满腔苦楚不得倾诉。便寄托在杜鹃鸟上,飞出望帝山,声声啼血,也是枉然。

问秋风,催红几度,霜叶寄情满树。银汉迢迢搭鹊桥,一夜彩虹雨。天不许,月常阴,唯求生死芙蓉浦。家国寡助,当年血战中,东海楼头,烈火焚烧处。

箫曲罢,我咬破手指,再次画出百鸟朝凤的血符,召唤凤凰,向她借五彩羽『毛』,绑住陷入沉睡的九黎部落,丢到凤凰身躯上,送回望帝山的秋源,才长舒一口气。

秋风拂过,窸窸窣窣的翠竹声令我耳目一新。院落的风光依旧,还是阿离偏爱的清雅格调,仿佛刚才的一场恶战,只是三维物种的噩梦。

可惜,那死死地抱着白泽琴的司马迁,气息薄弱,一袭淡绿『色』竹纹曲裾染上鲜血点点,衬得那张清秀的脸庞愈发地苍白,狼狈至极。

“九黎部落到底什么来头?”我搀扶起司马迁,冷冷地质问道。

甘夫不语,凝视着白泽琴上的那朵淡紫『色』泪晕,摇摇头,掏出一只六角缠枝相思花铜镜,丢给我,转身离去。

“相思镜,好宝贝,本『药』王叨念许久了。”白扁夺过六角缠枝相思花铜镜,用衣袖使劲地擦了擦镜面,开怀大笑。

“相思镜,利用的是兄弟姐妹之间的心灵感应,方可相互通讯。欠扁老头,你又没有血亲,相思镜对你来说,不过是废物。”我恼道,伸出手去抢,却顾及着受了重伤昏『迷』不醒的司马迁,施展不开。

最后,刘珺冷着那张冰山脸,掰开我那架着司马迁的手臂,左手接过司马迁,右手从水蓝『色』香囊里不耐地拽出一颗我最近爱把玩的红玛瑙珠子,甩向了白扁的小腿,趁着相思镜从白扁手中滑落的空档,踢向我的怀里。

我躬下身子,抱住相思镜,立即挤一挤受伤的手指头,抖落一滴血于相思镜上,顺便摆出委屈兮兮的模样,博一博刘珺的怜惜。奈何刘珺还恼我之前冲进院落救出司马迁之事,寒潭眸子堆积了昆仑山上的皑皑白雪,拒绝映出我的倩影。

“祭司姐姐,念奴好想祭司姐姐。”相思镜那头,念奴捂着樱桃小嘴,悄悄地笑道,生怕吵醒了躺在床上小憩的刘胜。

透过相思镜,我瞥了一眼刘胜,一身红衣妖娆,桃花眼微闭,睫『毛』却轻轻颤动,分明是听见了响动声,警醒过来,却还在假寐。

“叫醒阿胜,有事问他。”我恼道。

念奴将那『毛』茸茸的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软软糯糯地道:“胜哥哥在南国的咸池受了伤,还没痊愈呢,需要多多休息。”

还没痊愈?那怎么有精力,拐带念奴到处游山玩水。也只有念奴那个小傻子,才被阿胜哄得团团转。阿胜明显是使唤念奴上了瘾,整天没事装病。

我思忖片刻,灵机一动,使劲地抹着眼睛里并不存在的泪花,拿捏着哭腔,道:“念奴,阿离为了压制九黎部落而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司马大哥……念奴这就去唤醒胜哥哥。”念奴在遇见阿胜之前,最喜欢的哥哥就是阿离了,一听说阿离受伤,便哇哇大哭。

果然,刘胜睁开桃花眼,嘴角勾起魅『惑』众生的笑意,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擦拭着念奴的泪痕,柔声哄着,待念奴哭声停止,转向我时,眸光薄红,夹带杀气,道:“大祭司,莫不记得了,九黎部落,是大祭司赠给本王加入夏国国籍的第一份礼物。”

尔后,刘胜挥一挥衣袖,强制关掉相思镜的视频通话,独留白扁和刘珺,将炙热的目光,粘在我的身上。而我撅着嘴巴,苦思冥想。

九黎部落,九黎部落……原来如此,九黎部落,来自东海楼第九万层,夏国先祖秋姬大祭司的衣冠冢,隶属于秋姬大祭司的亲卫队,随着亿万年前的那场东海楼血战,而被朱雀神火浇灌成石像。

作者有话:谷主要开启男主吃醋环节喽。前面虐男主不够狠,就只能拿镇江陈醋泡一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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