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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弦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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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蠢女人,到底同多少男人纠缠不清呀,竟然趁他不在长安城,和司马迁一起开梨花轩。很好,等她苏醒来,算一算她犯下的错误,非得罚重点,才长记『性』。

可是,他一低头,那小巧玲珑的身躯映入眼帘,即便是铁做的心,也该融化了。原先的瓜子脸,因为怀孕,长得圆乎乎的,活像她爱吃的红豆椰『奶』冻。胸前的玉桃,似乎又大了,欲挣脱衣裳,蹭上他的胸膛,激起他的脸颊一阵烧红。真该把这只小狐狸藏起来,留给自己慢慢欣赏。他这样想着,便稍微挪了一下身子,用笔直的后背遮挡住众人的视线。

“子长拜见襄王。”司马迁弯腰屈膝,不卑不亢。旁边的小厮抱着一台羊脂白玉打造的琴。

秋夕姑姑转过身子,捂住胸口,疼痛不已,没有勇气去看那白泽琴。有种情感,是时间风化不掉的,一旦地老天荒,折磨得肝肠寸断。

“紫离,你怎么不去守着夏儿!心疾复发,要人命的病呀。夏策那小子跟他妹妹天生有仇,断不会好心救她。”白扁见到紫离,就仿佛看到十颗沧海珠落入乔长老的口袋般肉疼,连忙驱赶紫离走,生怕紫离多待一会儿,他支持的三维物种襄王刘珺便多了一会儿威胁。

“夏儿?白『药』王从不这么唤堇儿的,只爱讨嘴舌上的便宜,一口一个丫头。”司马迁道,挂着的温润的笑。

白扁不喜南国的紫离公子,因为他见证过无数次夏堇为了紫离而伤神,抱着梨花酒浑浑噩噩地过上一夜。可他直来直去惯了,架不住紫离的质问,眼神闪闪躲躲,令紫离越发生疑。

“司马郎中不是说医救堇王后吗?怎么还带一台琴过来?”秋夕姑姑强颜欢笑,袖子里的指甲抠着掌心,以缓解胸口的疼痛。

“白泽琴音,能够安抚堇…王后。”司马迁笑道,不经意间对上秋夕姑姑的一对盈盈秋水,似曾相识,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他的脑海闪现过《白泽小扎》,又自觉得可笑,亿万年前的故事了。许是近日烦扰事多,他的神志不够清明。

“笑话,你的琴音,只会令丫头泪流满面。”白扁一碰上别人挤掉他展现妙手回春的医术的机会,就气急败坏。话音刚落,便恼自己大嘴巴,叫紫离看出端倪,刘珺这个三维物种当真就赢不过紫离了。

“《凤求凰》。”司马迁笑道,眉目舒展开来,如沐春风。

当经历了献祭而变得透明的七『色』招魂蝶飞入李倾城的心脏时,他候在李倾城的床边,看着她的锁骨上,镌刻出一朵散发着冷香的紫嫣花,心底便起了波澜。他的堇儿,十分讨厌紫嫣花。还有,那天在猗兰殿,白泽琴发出的“阿离”两个字,惊动了一阵涟漪。或许从一开始,他的直觉就是对的,夏堇便是堇儿。所以,他迫不及待地赶到寒兰阁,希求一曲《凤求凰》解答他的疑『惑』。

“司马郎中,如果这首琴曲不能唤醒堇儿,请退出梨花轩。”刘珺冷冷地道。

说来可气,这个小小的郎中一出现,白扁、红玉、秋夕姑姑的眼神就胶在他的身上,仿佛堇儿与司马迁那一壶梨花酒的关系,持续了万年。

司马迁微微颔首,浅浅一笑。如果夏堇不是堇儿,他自然要退出梨花轩,因为他隐隐察觉自己的心不自主地朝夏堇倾斜。有时候,他甚至是在说服自己,对李倾城百般的宠爱。可是,宠爱究竟是宠,含有多少爱意,就只有他知道了。他爱了堇儿一万年,此情不该变。若夏堇是堇儿的话,那就抱歉了,他提出离开梨花轩,堇儿必定留住他,到时候不是他不遵守君子之诺。

琴音铮铮,一首耳熟能详的《凤求凰》,经司马迁的十指,弹出别样的情怀。初见的画面,如红月湾里紫罗兰『色』的海浪般涌现。当年的一身兰烟云裳,惊艳了过往清苦的岁月。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蓦然,琴曲过半,箫声渐起。秋夕姑姑持着蓝玉箫,和着《凤求凰》的音律,吹一曲《白头『吟』》。箫声决绝,凌驾于琴声之上,唱出了心灰意冷。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琴曲罢,萧声止。司马迁透过冰蓝祥云纱账,凝望了许久,也未听得夏堇一声关于阿离的呓语。堇儿曾依偎在他的怀里说过,只要听到阿离的《凤求凰》,即便睡着了,也会唤一句阿离,他当时还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并不在意。如今,夏堇和李倾城听过他弹奏的《凤求凰》,皆沉默。是他的优柔寡断,彻底伤害了堇儿么?

当司马迁的十指离开白泽琴时,第九根琴弦断裂,恰似他眼底的落寞坠落。这是他第一次遇见白泽琴弦断,懊恼之余更多的是头疼。白泽琴,修补起来,极度麻烦,他又要游历一番山川,搜寻修补材料。

于是,他急匆匆地向刘珺告别,便生生错过了躺在白玉床上的堇儿淌着眼泪道的一句气若游丝的“阿离”。

他和她,一直在错过。

作者有话:喜欢我的的,麻烦推荐给朋友,谢谢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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