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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雨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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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襄王的人,识相的就放了我。”不知是因为吓出一身冷汗的缘故,那些杂『乱』的思绪一溜烟地钻入察觉不到的地方,我反而获得了勇气去面对眼前的危险。

“大哥,俺最喜欢吃小辣椒了。先让给俺慢慢品尝。”一眉『毛』粗成黑炭的男人笑道。

“哼,就凭你们五个人,自不量力!”我『摸』着手链上的八颗紫钻,激动不已。这句台词,早就幻想无数遍了。奈何没有运动神经的我,一直以来只能待在安全地带,乖乖地看别人逞强,怕添麻烦。

那五个彪形大汉冲过来时,我立刻蹲下来,死死地按下手链上的八颗紫钻,单脚旋转一圈,那八颗紫钻齐齐发『射』出涂有催眠『药』水的绣花针,顷刻间,五人全倒地。

顿时,掌声响起,那儒雅骗子从一阴暗的小巷中走出,依旧笑容满满。

“看见弱质女流被欺负,远远地躲起来,还真是少见的懦夫!”我冷冷地笑道,『露』出拉大提琴时的鄙夷气质。

“敢欺负夏姑娘的,一定位高权重。在下不过是小官,自然是保命最重要。”那儒雅骗子笑道,将一切都看得如此风轻云淡。

我若有所思,翻翻这五个男子的衣物,嗅到桑落酒的味道,不禁起了疑心。但不太合理呀,《史记》中说中山靖王喜好酒『色』,不谈朝政。

“有时候,太浅显的线索是一种误导。再会了,堇姑娘。”那儒雅骗子挥一挥衣袖,转身离开。

平阳候?太皇太后……到底莫名其妙地得罪了多少人,鬼才知道。这么伤神的问题,还是留到宣室去打发时间吧。目前来说,去兰兮小筑和襄王摊牌,才是最紧要的。

半个时辰后,我站在寒兰阁外的竹桥上,痴痴地望着那轮铜钱般大小的明月,在长安,一枚铜钱,可以买很多白糖糕,甜甜的,稀释血『液』里所有的苦水。

“太好了,终于把你盼来了。”佑宁翘着兰花指笑道。他拉着我往前走,悠然地吹起口哨。

“刘珺不想见到我的。”我竭力松开他的手,趴在竹桥的栏杆上,泣道。

倏忽,佑宁派两个侍卫按住我,扒去我身上的厚衣服,只剩下一件淡紫罗衣裹身。“死佑宁,你想干嘛,冻死我了。”我蜷缩着身子,手上的鸡皮疙瘩都冒起了,咒骂道。

“蠢女人,这是苦肉计呀。襄王的确为叶夫人之死伤心气恼。但见到堇姑娘傻傻地在外面候着,一定心疼不已。”佑宁笑道,竟吩咐两个侍卫提着我轻轻地扔到阁前,摔得我胳膊青一块紫一块的。

我爬起来,擦去胳膊上的泥土,边拨弄阁前的寒兰边张望着阁内的动静。半盏茶的功夫,砰地一声响,佑宁被撵了出来,我的心也跌倒了谷底。

“别放弃。”佑宁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胳膊,表情严肃,道。

我瘫坐在地上,环抱着双腿,泪眼问花花不语。淋淋漓漓,那些瓢泼的雨,顺着呼吸,流入破碎不堪的心,直到窒息。有些疲乏,我躺在寒兰边,听着一滴滴清晰,最终模糊了记忆。

dash死忌的那天,我背着大提琴,摘了一束小雏菊来到他的墓前。“dash,你一直都是像天使一样宠爱我。也许是这样,我太脆弱了,完全不懂得保护自己。dash,谢谢你的折磨,我才可以成长。我的世界,的确被大提琴侵占得所剩无余,但也恰好能存放dash。所以,如果你也爱我的话,请别要求我放弃大提琴,因为大提琴是我们的爱的见证。”我烧掉寄给天国里的dash的信,凝视着手链上的八颗紫钻。雨水,比泪水提前滴落在紫钻上,iloveyou刚好也是八个字母。

渐渐地,身子热了,似被浓浓的朱古力香熏热的。我偷偷地眯了一只眼睛,发现自己埋在刘珺的怀里,甜甜地笑了,继续假装睡觉。不料,感觉到一只冰冷的大手滑到腰间,停顿些许便熟练地解开衣带。

“刘珺,别这么无赖好不好!”我几乎跳起来,见他直勾勾地盯着半开的衣衫『露』出的肌肤,连忙扯过来棉被盖得严严实实的。

“你在阁外穿得如此单薄,就是想勾引本王。”刘珺一把圈我入怀里,猝不及防地亲吻我本已绯红的脸颊。

“那是苦肉计懂不懂!我设计一个局,『逼』你向陛下求解『药』,你肯定恨死我了。”我咬着嘴唇,泣道。

“蠢女人,你香囊里本来就有解『药』,本王何须求助陛下。”刘珺笑道。

“但是那颗解『药』的分量不够……”我喊道,隐约发现不对劲,眉头蹙蹙,继续小声道:“你不会从一开始就同意陛下抗击匈奴的想法吧,兜这么大圈其实另有目的。”

刘珺笑而不语,掀开棉被,手指划过『露』出的肌肤,怔得我浑身『潮』热,尔后竟系好我的腰带,搂我入怀。

“我能进宣室,不会是你和刘彻商量好的吧?利用我,离间你们的关系,以达到揪出那些劝你谋反的诸侯王的目的。”我恍然大悟,恶狠狠地盯着刘珺,一股被玩弄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蠢女人。”刘珺蓦然吻着我,强有力的手臂禁锢着我因愤怒而『乱』动的身子。

“襄王,不必猜,叶夫人也活得好好。”趁他意犹未尽时,我推开他,裹着棉被想往外跑。

“雪樱,本王写了一封休书给她,将她安置在远离长安的地方。”刘珺跳下床,特意踩着棉被的一角,我一费力就摔倒,被他抱在怀里。

“襄王,你不是最恨紫『色』吗?”我恼道。

霎时,刘珺松开我,眼神冷成一束极光,连阳光也能瞬间冰冻。许久,他才再次拥抱我,无情地咬破我的嘴唇,去『舔』每一滴新鲜的血。

“娘亲,与先皇*时,就穿着紫罗衣。”刘珺冷冷地道,指甲掐入我手臂上的肉,疼得我默默地哭泣。

“所以,堇儿,这世上所有人都可以背叛我,唯独你不行。”刘珺拂拭我眼角的泪水,柔声道,可他眼神中极力隐藏的寒光,仍然令我的内心躁动不安。

“即使你赶我走,我也会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你。”我尝试去抱着他,溶解他身上的寒气。

“真是个蠢女人。”刘珺笑道。

他的笑,像阁外的潺潺细雨,折『射』出彩虹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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