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意识障碍（2/2）
手冢坐了起来，替杉崎擦干净眼泪，声音清冷却带着安慰：“我没有傻站着，不然你今天就得去医院看我了。”
“来学校途中，我碰到了绿山中学。”
说完这句话，手冢没有了下文，杉崎愣愣地坐在地上，他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调整好状态，站起身拉着手冢去了医务室。
球场的部员们该训练的继续训练，两位部长都没事了，那也没他们什么事了，他们就说嘛，部长和副部长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吵架呢？
医务室里，手冢静静的坐在床上让校医处理伤口，视线一直盯着不远处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杉崎。
伤口处理完之后，杉崎和手冢回到了教室上课，全程没有一句交流，这种情况持续到两人放学并各自朝自家走去时，杉崎终于露出一个好看的笑：“明天见，小光！”
“啊！”手冢应了一声，看着杉崎回家的身影总感觉有些不安。
回到家后的杉崎，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走到桌子边，拿起上面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声音很轻：“查一下绿山中学网球队今天的行程。”
过了一会，杉崎放下电话，上楼回到自己房间从衣柜里取下一件连帽的灰色卫衣，将身上的衣服换下，背上网球袋出了房间。
出门之前，杉崎妈妈关心道：小纯，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啊？“
杉崎温柔一笑：“明天就要比赛了，想找小光练习一下，晚饭就不用等我了，妈妈。”
“早点回来哦！”
“嗯。”
杉崎关上门，丢了一口泡泡糖在嘴里，双手插兜，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双眸有些空洞。
原本有些担心的手冢打算来看看杉崎，结果刚好看到他出门，肩上还背着网球袋，他要做什么？
手冢的跟踪，杉崎并没有发现，直到天色逐渐变暗，杉崎这才在一个街头网球场停了下来。
球场上有一群穿着绿色校服的国中生正在打球。
杉崎咧嘴一笑，找到了。
杉崎悠哉的朝绿山中学走去，在离球场边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非常礼貌的打了声招呼：“请问，你们就是有名的绿山中学吗？”
绿山中学的人一愣，他们的队长走了过来，语气有些恶劣：“怎么，你是来抢地盘儿的？”
杉崎摇头，露出天真的笑容：“您误会了，我听说绿山中学打网球很厉害，所以想问问可不可以教我打网球？”
这群人一看，原来是他们的粉丝，瞬间生出一丝优越感，随即答应了杉崎的请求。
“那就我先来。”绿山中学的队长来到球场一边，自以为是的看着杉崎，“不过，小鬼头，球不长眼，若是被球打到了，那就是你的技术不到家！可不要怪学长们！”
杉崎放下网球袋，从里面抽出那把浑身漆黑的球拍，甜甜一笑：“明白了，谢谢学长的提醒。”
杉崎捡起地上的网球，在地上拍打着，随即紧紧的挤压球身，往空中一抛。
“学长们，球来咯！”
砰！
……
半小时后，绿川中学的人纷纷躺在地上，浑身沾满了尘土，这片球场也是被破坏的不像样。
杉崎休闲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晃着双脚，抬头仰望夜空，半张脸隐藏在帽子下。
这么晚了吗？赶紧回去吧！
杉崎收好球带，瞥了一眼狼狈的绿山中学，还有抱着身子瑟瑟发抖的绿山队长，眼眸一暗。
随便了……
随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回家途中，路边的灯光在杉崎眼中越来越暗，周围行人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好像只剩下他一人。
突然，杉崎身子一软，精神一阵恍惚，踉跄的跌坐在路灯下，刚刚对绿山的那些人使用了“脑髓地狱”，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现在也该自食恶果了。
“纯！”
听到这声熟悉的声音，杉崎想转身回应，可他看不清，一切事物在他眼里都是扭曲的，仿佛恶魔般张着大嘴，耳边还能听到那些低语。
杉崎闭上眼，彻底陷入梦魇当中。
虚幻和现实，杉崎一时之间分不清楚，当他奋力撕开那片虚幻时，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病床，周围围满了青学队友和和妈妈，就连在国外出差的爸爸也都坐在床边看着他，一脸担忧。
此时的他是坐在床上的，第一个发现杉崎眼神逐渐清明的是手冢。
手冢试探的喊了一声：“纯。”
杉崎的眼皮一抬，温柔一笑：“小光。”
听到这声熟悉的“小光”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心也放松了下来。
接着，杉崎就从手冢口中得知，从他晕倒开始到现在已经快一周了，原本在杉崎晕倒的第二天就已经醒了，但是整个人好像灵魂出窍一般，怎么叫都没反应，仿佛只剩一个空壳。
神情呆滞，就跟小时候一样，眼神也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这可急坏了手冢和一众人，也发觉了杉崎病情的严重性。
杉崎也不记得这几天他都干了什么，只觉得浑浑噩噩，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差点迷失在虚幻里。
不过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都大会的比赛，他们不会弃权了吧？
手冢看出了杉崎的想法，“初赛时绿山中学弃权了，下午的比赛大获全胜。”
听到这个结果，杉崎这才放下心。
不过看到队友们担忧的神情，杉崎歉意道：“我很抱歉，竟然在比赛前一天发生这种事，不过之后的比赛我不会再缺席了。”
听到这话，病房里出奇的安静，并安静得有些诡异。
“怎么了吗？”杉崎疑惑道。
房间里没有一个人说话，面对杉崎的疑惑，手冢沉声道：“那天你用了精神网球，第二天出现了意识障碍，并持续了几天，医生说，你现在的心理方面和精神层面的状态，直至全国大赛前，都必须留院观察，网球……暂时不能碰了。”
“！！！”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轰得杉崎的脑子一阵嗡鸣。
他……不能打网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