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就怕贼惦记（2/2）

出了餐馆，沈董与顾总俨然已经是准郎舅关系，只是面对李子凌这朵高岭之花，他们各怀心事，都不乐观，转正似乎遥遥无期。

随后的两三天，沈嘉树见了见朋友，打了场高尔夫，在他的感觉中空前漫长的假期，终于结束了，照例有繁忙的工作等待着他。

李子凌大概是一台人机，被设定了精准的时间和程序——节后上班第一天九点钟，她的手机准时开了机。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沈嘉树松了一口气，随即咬牙切齿、百感交集。

没办法，他就是拿李子凌没有办法。

死丫头！他生生把这三个字吞了回去，叫了声：“子凌？”

电话那端很嘈杂，好像有许多人在讲话，李子凌的声音传过来，有些模糊不清，磕磕绊绊的：“哦。沈……董。”

沈董？

唉。她没叫错，自己还真是沈董。

沈嘉树正要说些什么，杂沓的声音就灌进了他的耳朵。

先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的喊声：“李总！牛掰！”

“凌爷牛掰！”

随即有好多个声音喊“牛掰！”

接着就听掌声响起，噼里啪啦的，手机降噪功能完全失效了。

沈嘉树有些发懵，他看了看手机界面，好歹对方没有挂机。

“你……你们怎么知道的？”是李子凌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也是懵的。

她的声音本就不大，随即又被掌声取代，隐隐的还能听到一些笑声。

“工作时间到了，都散了吧。”李子凌的声音还是淡淡的，想象得出她不动声色的酷酷的表情。

手机里的说话声、脚步声、开关门的声音响起了，又消失了，恢复一片安静清明。

陡然间的安静，心跳和呼吸声都被无限放大了。

各自擎着手机的两个人，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有什么事吗？”

“你那边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同时开口发问，又同时卡了壳。

尬啊！沈嘉树暗自叹了一口气，说：“我没什么事。子凌，下了班一起吃个饭吧。”

“好吧。”李子凌也叹了一口气，不过答应的很爽快。

“那中午我去接你，等着我。”沈嘉树喜出望外，马上约了中午，觉得自己恐怕等不到晚上了。

“嗯。”李子凌的回答变成了一个字。

“子凌，刚刚你们那里是怎么回事儿啊？”沈嘉树还是追问道。

“没什么的。”

“没什么？我听到人夸你牛掰，还鼓掌。”沈嘉树实在好奇。

李子凌轻笑了一声，岔开话题，道：“我一会儿有例会要开，你不忙吗？”

“那你忙吧，中午见！”

沈嘉树只好挂了机，唯恐李子凌变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