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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旧梦陈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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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疯子!你和流光都是疯子!”

“再给我一枚解药,我距离蛊毒发作只有七天,赶不回来的。”

沈怀信开口“答应我带她回来,我就给你药。”

“我不会替她答应任何事。”

“她都抛下你一个人走了。”

“没关系。海角天涯,我会再找到她的。”

在这一刻,沈怀信好像重新认识了一遍面前这个人。

他一直知道流光是他的软肋,但他没想到这个软肋会这么软。

怎么会有人什么都不要,只想着和一个女人长相厮守。

他可以求取功名可以贪图利禄,但他竟然只渴望一个女人。

真是没救了。

“好,我把解药给你。你即刻出发去若水。”

他也快没救了。

“一枚不够,如果我十日之内找不到她,她撑不到回来就会蛊发。”

沈怀信又给了他一枚。

春兴不再多言,从沈怀信手中夺过缰绳就立即启程上路。

他不打算在路上停留,只一心想赶到若水。

两天两夜之后,马儿撑不住倒在路边,带的他也跌了下来。

旧伤未愈又急火攻心,春兴一下子摔晕了过去,失去了意识。

不远处,流光急急从驿站出来翻身上马,没有看到倒在地上的身影。

只差咫尺,却隔天涯。

风吹过,路旁棕色芦苇轻轻悠荡,悠起少年旧梦,少女陈心。

春兴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是他和流光的初见。

安稳幸福。仿佛把一生又过了一遍。

春兴和流光都是因为饥荒,饿晕在路边,被沈怀信捡回去的人。

一睁眼时,他发现自己在一个被高高栅栏围住的草地上。

草大概长到春兴膝盖高度,整片草地一望无际。他走到栅栏边想要翻出去,可是这栅栏仿佛高到天边,任他如何努力都没有办法。

栅栏内有人一天发一顿馒头,馒头不够所有人吃。

他不在乎馒头有多少,也不在乎馒头够几个人吃,反正只要有,他就抢。只抢一个,抢完退出来。

他从不主动伤人,除非有人来找他麻烦。

他那时候很瘦弱,有人见他每次都第一个来抢,抢完就跑,打定主意过来教训他,想抢他的馒头。

对于饥饿的恐惧仿佛已经刻入了骨髓,他一只手紧攥着馒头,另一只手握拳狠狠打向男人的脸。

一拳又一拳,他像一只困兽,被馒头钉死在原地。

他发疯一样的打法让那个男人退缩了。这是一场懦夫游戏,不要命的人胜。对面丢盔弃甲,仓皇而逃。

他看着染红双手的鲜血,无所谓的在衣摆上擦了擦。

那个男人后来伤重不治死了。至此之后,他再去拿馒头就没有人敢来找茬了。

除去抢馒头的时间,剩下的全部时候他都站在栅栏边看不远处的另一个囚笼。

他所在的栅栏里面全是男人,就在旁边不远处的栅栏里则全是女人。

流光就在他旁边。

隔壁的场景和他们这里很不一样。没有争斗没有强抢。这个女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说服所有人将馒头平均分配,一人半个。

之后馒头越来越少,一人一天只能分到四分之一,再之后是六分之一。最后,一向和平的那里也开始乱起来。

流光喜欢拿着馒头到栅栏边散步,看外面的景色,寻找出去的方法。

两人隔着一面栅栏碰到的时候,流光看他瘦弱还曾想要给他分馒头。

“你是不是今天没抢到啊,我的分你一半。”

春兴藏起刚刚打过人的,布满血迹的右手,抬起抓着馒头的左手朝她晃了晃,示意她自己抢到了,“我和你分吧,这些我吃不完。”

流光逆着太阳,笑着走远,“不必了,你留着吧。”

一抹笑意让他留恋到今。

*

滴答滴答,是下雨的声音。

春兴被雨滴淋醒。他和马还是如晕倒的时候那般倒在路边,衣服混着雨水沾的满身泥泞。

恍恍惚惚间,他看到有一双鞋子走近他,他下意识伸出手呢喃。

“救我。”

余情未了,怎敢先死。

*

晚上,有侍女服侍流光沐浴,即便是在沐浴的时候,她的左足还是挂着一条锁链。

侍女轻柔的按摩着她的头发,小心询问力度是否合适。

流光很不适应,把侍女打发走了。

她一个人抱膝坐在木质浴桶里,歪头思索明天的逃跑路线。

若是训练之地附近有围墙就趁其不备从围墙那里翻走;若是没有围墙但在室外就假装去方便然后逃走;若是稷清派人到牢里让她在牢中训练...

那她还是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再待几天吧。

稷清害怕她逃走,把接满热水的浴桶直接搬进了地牢。

流光洗净出浴后开始观察地牢的环境,希望能寻到趁手的武器。可惜任她流翻遍地牢也没发现一件能用的上的东西。

后背的伤没有完全好转,她叫来侍女想要点药油涂上,免得这个伤口明天拖后腿。

侍女看到趴在床上的流光后背的一片青紫,不等把药油递到流光手上就急急移开了视线,似乎有些不忍看。

流光接过侍女递来的药油,用帕子浸上,让侍女帮忙敷到后背。

“你这伤太严重了,我要请大祭司殿下过来帮你看看。”侍女说着,慌慌张张就要走。

流光抬手抓住侍女的袖子,“男女授受不亲。我这样赤身裸体的,他怎么看。”

流光此时褪下了上装趴在床上,抱着被子遮在胸前。

这些都还在其次,最关键的一点是稷清是个变态,万一自己的伤口激起了他的凌虐欲,他兴致上来想要在自己背上再添几笔怎么办。

不过,真心话不能说出口,还是先拿假话糊弄一下吧。

侍女信以为真,只好留下来一个人帮她上药。

流光受完刑后一直没有静养,加上和稷清等人激战又磕伤了后背,伤势不仅毫无缓和反而比之前更重。

待药油风干,她穿上寝衣,准备睡觉,为明天的大战养足精神。

趴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流光感觉有人在扒她的被子,她以为是来杀她的,猛的惊醒,下意识擒拿。

稷清被她捏住后颈按到了床上,他脸涨得通红低声叫流光放开。

流光冷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人质到手,放手是傻子。

她看出稷清没有武功,按住他后颈的手转到前面掐住他脖子。

“给我解开脚腕的锁,不然掐死你。”流光说着,手上使力。

稷清感觉到呼吸被收紧,却不急反笑,“你不敢杀我。我死了,你也一定会死。”

“你就不怕我同归于尽!”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想活着。”

“那你看错了。”流光见稷清不上套,选择高声呼喊侍卫,叫侍卫帮她解锁。

“有没有侍卫,再不来我就把你们的大祭司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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