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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夜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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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已笼罩下来,门口只有堂屋内的幽灯洒出一点微光,宋昭玉坐在木墩上看着张瑜,眉目温婉,并未多问什么。

不多时张婆婆发现他不见了,站在门口喊了一声,张瑜猛地站起身来,却抱着食盒不知所措,宋昭玉一笑,“拿去吃吧。”

张瑜皱起小脸迟疑了片刻,这才小心翼翼将食盒抱进怀里往厨房走去。

宋昭玉望着他离开方才转身进了屋子。

厢房之中,都督等人面上尽是愁云,皆在为今日的案子烦思。

宋昭玉也知此事难办,一时无从劝起。

片刻张婆婆做好了汤饼端进堂屋里,都督便招呼大家出来用饭。

他本不打算用张婆婆家的饭食,可今日已是第二日,干粮已经不够。

更重要的是,张婆婆似乎十分主动的想为他们做饭,都督便干脆顺了她的心意。

汤饼摆在桌上,乃是寻常农家饭食,都督先捧了一碗,只见张婆婆站在一旁神色平静。

如此,他反倒是放了心。

他在外行走多年,虽不擅长医术,可寻常的迷药迷香见识颇多。

他闻了闻香味,察觉无异常之后夸赞了两句方才开始吃起来,其他人见状便也同意。

小朝子又给宋昭玉端了一小碗入厢房,宋昭玉更通药理,见汤饼中的确无状才放了心。

用过晚饭,张婆婆带着张瑜安歇下去,宋昭玉他们累了一天,亦顾不得那般许多,在厢房内横七竖八躺倒。

宋昭玉颇有些不习惯,靠在墙角半晌未得入眠,就这般迷迷糊糊到了后半夜之时,她忽然听到屋门有一声轻响。

本就浅眠的她立刻惊醒了过来,正要起身,一旁都督却将她按了住。

屋子里漆黑一片,只勉强看得清近前人影,都督对她做了个手势,默然的等着外面的动静,很快,他们听到了张婆婆出院门的声音。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张婆婆为何要半夜离开?

室内鼾声此起彼伏,锦衣卫们比不得都督警醒,皆还睡着,都督轻“嘘”了一声,而后便轻手轻脚的跟了出去。

宋昭玉有些担心,却明白此番只能都督独自跟着才最万全。

等都督跟出了门,宋昭玉顿时也了无睡意。

她坐起身来,一时又觉得厢房内人多十分憋闷,便起身往堂屋内来。

本来只是想在堂屋透透气,可刚一出门,却见往内室去的门口,竟然站着一个矮小的黑影。

宋昭玉心头极快的一跳,而后才反应过来是张瑜。

她往前走了一步,“张瑜?”

黑影动了一下,又轻轻的咕哝了一句什么,宋昭玉确定是他了,松了口气走上前去,“你怎么没睡觉?”

她不确定张瑜有没有看到都督跟出去,语气有些犹疑,张瑜却摇了摇头没说话。

宋昭玉心底微动,“婆婆是不是出门了?我适才听见动静了......”

昏暗之中张瑜的神色看不真切,却也并无排斥她之意,宋昭玉微微放心,又问:“这么晚了婆婆为何出门了?”

张瑜便垂了头,一言不发。

宋昭玉看了他片刻也没说什么,只转过身要走。

她本只是想去将门打开一些,可张瑜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他一把抓住宋昭玉,“别去——”

宋昭玉回过头来,张瑜语声稚气却有些忌怕的道:“别去,婆婆不让去,去了......去了会......”

他语声细若蚊蝇,却在微微发颤,宋昭玉心底微动,转身与他好言好语,“去了会如何?”

张瑜唇角紧抿着,犹豫了半晌才轻声道:“去了会受罚。”

“受罚?”一股诡异之感袭上宋昭玉了心头。

张瑜松开宋昭玉,往后退了一步,似乎不愿再说下去。

可宋昭玉却觉有何秘密即将被张瑜道出,她不由拉住他,“能告诉我什么是受罚吗?”

她语声温柔,张瑜皱着眉头又一番天人交战,终于抬头道:“受......天刑之罚,去便会受天刑之罚,不听婆婆的话也会受天刑之罚,已经有很多人受罚了,你,你不要去——”

他说完,似乎觉得自己做了错事,挣开宋昭玉的手便跑回了内室,宋昭玉手还在半空,整个人却好似石雕一般僵愣了住。

天刑之罚。

这四字没头没尾,却颇为慑人。

乍看之下,很像大人吓唬小孩子的说辞。

可宋昭玉一听这四字,那在心底盘桓了一天一夜的疑问却猝然而解。

年幼时看过的古代医书跃入脑海之中。

她清清楚楚的回想起来何为天刑,那不是传奇话本里天上神仙用的刑罚,而是一种极其可怕的,可称之为灾难的疫病。

得了此疫病者,重则殒命,轻则手脚肢体会生出异变,更会落下终生残疾,而最可怕之处在于此疫病会毫无征兆的染人,且无医治之法。

张婆婆畸形的腿,吴家妹妹手上蠕虫一般的暴突血脉,还有那因瘟疫而全村殒命的古章村......

宋昭玉背脊一寒,脑海中忽然生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来。

她再也无法定下心神,几乎立刻便转身进了厢房,点亮火折子,又将大家叫醒。

众人睡眼迷蒙的睁眸,只看到宋昭玉一人站着,都有些迷惑。

宋昭玉语声发紧的道:“大家都醒醒神,事情有些不好,白日里我们的疑惑我心底有了猜测,是从紧急,大家不要睡了。”

候炀最先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屋内,立刻发现都督不见了,“宋大人发现了什么?捕头又去了何处?”

宋昭玉道:“适才张婆婆偷偷出了门,都督跟了上去,刚才张瑜也起身了,她告诉我一件事,张婆婆总是对他说,如果不听话,便要受天刑之罚——”

候炀还未反应过来,“此言怎么了?不是张婆婆吓他的?”

宋昭玉摇头:“不是,若是村子里的人未得怪病,我还可当此言是哄骗小孩子的玩笑,可我曾在一本医书上见过一种古怪的疫病,那疫病极其祸世,至今出现之地,几乎所有百姓都难以活命,而后坊间便有了一种说法,称那疫病为‘天刑’,我怀疑张婆婆说的天刑之罚,正是当年古章村的瘟疫,而张婆婆和村子里其他人之所以得病又落残疾,正是因为当初也染过瘟疫的缘故。”

众人听的神色大变,候炀道:“难道他们是古章村的人?”

宋昭玉不确定,“要么是古章村之人当初逃出来了,要么便是因为别的什么染过疫病,总之,他们要遮掩的秘密一定和疫病有关,而如果古章村信奉水神河神也和疫病有关的话,那一切便都有了解释,他们大都染过疫病。”

说完她有些着急的道:“我适才才想起那疫病来,都督跟着张婆婆出了门,还不知去了何处,也不知会不会出意外。”

锦衣卫里面除了都督外职位最高那人立刻道:“我这便出去查看查看!”

他叫了个锦衣卫一起出门,宋昭玉一颗心却有些不安,而很快二人回来,道外面的路已经干了,并未查出片刻前都督和张婆婆是去了哪个方向。

宋昭玉一听此言,更觉一颗心沉入了谷地。

锦衣卫安抚道:“这家小孙子还在家里,她不会走远的,捕头亦能很快回来。”

宋昭玉闻言只得这般安慰自己。

却说张婆婆出了门,不曾往任何一家去,而是顺着往西北方向的小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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