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栗子蛋糕（2/2）

“不再往中间走走？”

“不用了吧，我们就在这里就好了”

“你这么漂亮，不到舞台中央可惜了”少实打趣说道，“走吧，我们到最中间”

“不要不要，我还是比较羞涩的”

少实刚要往前，却感受到她一下把他拉住。这是他第一次被一个姑娘这样紧紧拉着手臂，当下还不知道怎么办。她往反方向施力。看起来不只是要拉住，还要远离他原来企图的方向。他感到臂弯中弱小但又坚决的力，不可违抗。

少实微笑一下停在原地，他心里还是很乐意尊重她的想法的。

音乐开始，他向她行礼，她屈膝还礼，像一只小天鹅。两人搭起架势，这是一曲采鸿谨。二人起舞翩翩，双燕劳飞，影波池水动，暗几无底，云影盘盘。少实带她云扬划过，二人脚步交错，晓云如一叶舟轻，双桨鸿惊。水湛影，影湛波平。少实触及她的腰，冰肌玉骨，直摄心魂。接而左处清，右转歇。芸芸往往，直谅共步。少实以辎重定，带晓云以飘鸿轻回。江海百谷，留凌波微步，微微摇摇，步移方路。他倾转身移，晓云倾侧身转，他云移推步。晓云翻身翻月。扑探引接，旋礼归应！

一曲终了，两人微微喘气，看向对方一眼，互相笑了。

“下一曲我们要跳各旋转多的”

“你不怕转晕了吗”

“不怕，我是经过训练的”

她腼腆一下，头偏向一侧挽了下发髻

“哦对了，我忘了你们是羽人”

少实笑着看她

“我比较担心你，我害怕把你转晕了”

她低下头，羞涩的笑了。她在自己胸前微微摇头，那感觉好像她埋在自己怀里。

“不会的不会的”

一会儿，一个同样类似风格打扮的姑娘走近，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林晓云回过头来，

“不好意思，陆羽郎，谷中家师来信，要我去守医堂。我得要先行一步了”

陆少实点点头，

“好的，你先去忙”

林晓云点点头，回看他一眼，最后走了。

他望着她们离去的方向，直到她们从角落的那个屏风后真的消失，他才抽回目光。她走后，他便一个人来到场边坐下。和他那一堆打扮得精致但却一直没有找舞伴的朋友坐在一起。

回望四周场下，场上还有很多女孩子，但他突然感觉没了兴趣。坐了一会儿，少实挠挠头，又莫名地走到舞台侧边的长桌旁，

“您需要点什么？”一旁的志愿者问

“哦，我要，嗯，栗子蛋糕，有没有”

少实拿着一块栗子蛋糕，来到台后。阴影里那一排排椅子区，张鹤和陈超两个同时羽林地兄弟坐在正中间，一个翘着二郎腿另一个手扒着兄弟的椅背，眼中写满厌世与孤傲。他们斜前方有几个女孩子坐在第一排。双手交叉胸前，气愤委屈与恨铁不成钢都写在脸上。少实小心地避开他们所有人的戾气，护着自己的栗子蛋糕，弯着腰找到一块没人的角落坐下。

他发觉他喜欢上了栗子蛋糕。如果在甜食界自己也有一份追求的话，那一定是它。因为在那一刻，他发觉，自己总能联想到那样一份微光下，她栗色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