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蛇蝎美人（2/2）
希望尽头，便是绝望，过度的希望，将吞噬一切存在。
已出现【贞德】所说的无魂行尸，教廷称其为【赛拉（Sera）】，即死亡天使。
零世界之人不知为何行尸名赛拉，而身为阿宅的高阳清楚，赛拉源于犹太神话，上帝的杀戮天使，掌控绝望之力，被封存记忆，大洪水前三日，她屠杀了三分之一人类。
【贞德】大概认为人类应从世上消失吧？
经历过地球的绝望，在此世界得以报复。
赛拉拥有不死之力，无论遭受何种伤害都不会死亡，且携带【绝望】病毒，一旦被其所伤，便化为新赛拉，多次被杀后才会消失，如同回归神的怀抱，彻底消逝。
如游戏中的怪兽，化为光芒碎裂。
但消失非终点，每个赛拉死亡，都会将绝望散播天空，阻止光芒照耀大地！
如今，鲁格尼卡三分之一领土沦陷，其他国家亦陷入困境，绝望迅速蔓延世界。
“子龙骑士，教廷发展超出预料，你先前计划难以奏效，如今我们连王城都无法离开！”
麦克罗托夫同在库珥修府邸，大部分力量汇聚此处。
“毁灭吧，这个世界！”
高阳认为无须承担消灭教廷的责任。
“这不是你说的话，子龙。”
库珥修未料短时间内，她所仰慕的骑士竟变得如此。
“我想不出有效对策，不如一起死去，所有生物从此世界彻底消失，人类、兽人、亚人、魔兽、魔女……全消失吧！”
高阳觉得地下室或许更好，与【黑贞德】交谈后终结一切。
且他自身曾受圣光影响，即便拯救世界，最终也会消失。深思后，这种损己利人、只有痛苦的事，他不会做！
“子龙……你不是这样的人，你是温柔的……”
艾米莉娅看着他，感到陌生。
“抱歉，艾米莉娅，抱歉，库珥修，抱歉，大家……我曾受圣女圣光，早晚也将变为街上的赛拉，我的结局是绝望，抱歉，我自己都要完了，如何拯救你们？”
高阳无解之策。
即使成为英雄，也该有相应回报吧？
“最强之盾的避矢加护能免于咒术，这种圣光也在其列吧？”
莱茵哈鲁特疑惑。
“是，但当时圣女手掌贴在我身上，如此距离无法产生保护，否则伤口也无法愈合。况且她的圣光作用于灵魂，囚禁期间，除了折磨，我还从【黑贞德】处得知圣光情报。
拯救人的并非圣光，它仅是转化灵魂为奇迹之力的媒介，灵魂力量耗尽后，便会成为行尸，即赛拉。”
高阳亦想拯救艾米莉娅等人，但若他死去，有何意义？
在日在世界，他至少得到言叶的爱，为所爱至死不渝并无不妥，男人应如此。但在这个世界，他有何？
与艾米莉娅的感情未及爱情，仅是情感纽带。在未忘言叶时，他不会轻易爱上别人，虽常撩妹，但个性使然，不撩岂不白来此世？
艾米莉娅的话，继续下去或许会爱上，但现在，还能吗？\"你的道心何在？那守护王国与我们五人的信念呢？\"
库珥修察觉到他纯净的灵海中掺杂了一缕异样。
\"我所追求的是自我目标的实现，于这世间安身立命。我不是救世主，充其量算是善良者。在达成目标的同时，希望能催生更多美好，无报之付出岂非痴心妄想？
我逐步侵蚀你的心，享受你的仰慕，借此步入更高境界。说我们之间没有感情，那不可能，但情感之力微乎其微，欲得必有所付，叫我无私奉献，唯有我一人堕入痛苦深渊，难道不是你们的傲慢？强加于我的温情？
要我拯救你们，先明了这本质！如今我能做的，仅是出于情感，为你等在被魔物侵袭之前提供庇护。能得到你们这些美少女的青睐，我深感荣幸，但这荣幸仅限情感满足，无法以此摧毁圣女教会在人间的乐园计划！\"
二次元的少女们确是纯真无暇，高阳自己亦是如此，但此刻，他也应看清现实。
\"看来受到重创了喵，库珥修大人，别再逼迫子龙了喵，没看见他伤痕累累喵？\"
菲莉斯轻柔地从【赵子龙】背后环抱住他的头颅...
\"别碰我！\"
那散发着甜美气息的柔软身躯，此刻却如毒蝎，高阳猛然挣脱，蜷缩在角落，记忆中【黑贞德】的舔舐再度浮现，那持续良久、近乎麻木绝望的感觉涌上心头...
\"子龙...\"
艾米莉娅欲上前安慰。
\"别碰我，求你们了！！\"
高阳从未如此惧怕异性接触，恐惧肌肤的触碰，再美好的事物过度亦会引向绝望。
\"那个狂热的圣女大概舔遍了他全身吧？皮肤上满是唇印和齿痕，看复杂程度，恐怕折磨了他半日有余...\"
艾尔莎坐在一旁品酒，虽已完成罗兹瓦尔的任务，但她并未离去，因为她想看看这世界能有多奇妙。
\"菲莉喵虽未曾经历，但男人不都该为此高兴吗？毕竟男人都是狼喵。\"
菲莉斯歪头不解，他是男人没错。
\"是时间过长！精力耗尽，短时确实愉悦，但大脑兴奋度有极限。除特殊种族与加护外，凡人能承受的兴奋度有限，不过度则有益身心。但过度会导致性神疲倦，异性亲密接触带来的性兴奋会消耗【元精】，此物与骨髓、脑髓相通，过度兴奋，则生命力渐渐损耗。
体质衰弱，记忆衰退等症状随之而来。生命有性别，除了繁衍，更重要的是维系生活趣味，而这都会消耗【元精】。理论上，正常状态下元精会恢复，但过度消耗会打破平衡...
但因圣光庇护，即便失调，我不会死。于是，体内机能大量转化为【元精】，而兴奋度远超人体极限，便是炼狱......\"
高阳曾在现世担任生物教师，熟知许多生物常识。他能冷静分析自身病症，却无法治愈，因【黑贞德】所施已非药物所能解，那是炼狱般的煎熬。
\"与生命之门类似吧？就交给菲莉斯吧，先解决你的问题。我想你因过度纵欲而无法冷静思考对策。先疗愈你的【元精】，克服接触恐惧，再制定对策，如何？
的确，要子龙牺牲自己以救我们是自私，但你是我库珥修倾心之人，不允许你沉沦。你一定能找到拯救一切的方法，我相信你。报酬方面，你要什么？
权柄？地位？财富？你或许都不感兴趣？那么至少你对美色有兴趣吧？\"
库珥修冷静下来，他未变，只是身心疲惫，无力实行任何计划。
\"可治疗也需要接触的喵......\"
菲莉斯刚才已被推开。
\"我不想再折腾了......\"
高阳想着就这样结束吧。
\"你的分析有误，你确实是过度兴奋，但那并非兴奋，而是恐惧，源自恐惧与厌恶的异样兴奋。女子若被不喜欢的男子接触，虽身体背叛意志，但内心依然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