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救人一事多不易（2/2）
“我自然要回去临水城。不过也不是完全为了他。在临水城生活了这么多年，那里已经有很多我放不下的东西了。悠悠，我已经很久没有在兴云城的街上走过了。你今天就陪我一起走走？”
付悠悠眸光一闪，旋即笑着点头答应。
两人出了付家，又在街上走着。
付悠悠出身付家，在兴云城中颇有名气。
她出行，就已引起不少人关注。
华凝月离开的时间太长，城中认得出她的人不多，但有付悠悠在她身旁，就少不了注意到她的人。
再加上华家人重新回到兴云城的消息，虽然也是隐秘，但终究还有人知道。为此，在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后，就连华凝月是当年华家的小姑娘的事情都已被城中人得知。
两人的闲逛，更引人注意。
除了城中的普通人明目张胆地关注着两人，暗地里还另有不少人，正在盯着两人行动。
付家，还有石头寨的一些探子都在留意两人，黑鱼卫以及华家人同样不认输，都在暗中盯着。
当要跟踪的人多起来后，就连华凝月和付悠悠两人都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被跟踪的迹象。
两人若无其事，继续说说笑笑。
她俩在这里吸引了绝大部分的注意力。
城中，一间小小的赌场里，一个显得有些苍老的男人失魂落魄地走出。
没有几个人留意到这男人。
像是赌场这种地方，多的是输得一塌糊涂的人。
这些人，自然不可能高兴得起来。
这男人出了赌场后，步伐渐渐加快，从人群中穿梭而过，很快来到一处偏僻小巷。
巷子里，另有一人在等着，正是易惊舟！
见到这显得苍老的男人，易惊舟眉头一皱，还有些不敢相信：“应波？”
男人点点头：“是我。”
易惊舟微张着嘴：“你这是……”
华应波再开口时，已经将自己声音转变：“掩人耳目。城中还有不少人会留意我的行动。我换一个模样出现，他们就没有那么多关注了。”
易惊舟再度皱眉：“但你不见了，也会有人注意到吧？你又准备怎样处理？”
“无妨。我假装我输的很惨，喝多了酒，醉倒了，现在在睡觉。那些盯着我的人不会特意去看看我是不是还在房间里。”
只要还敢靠近，那就是打草惊蛇。只要没有人发现他已经离开，那他就还能以现在这个伪装的身份自由行事。
易惊舟点头，又将一张地图递给华应波：“这就是我们的人查出来的消息。这段日子里，石头寨的人就时常在地图上被特意标出来的这一带活动。至于他们还做了什么……实在是查不出了。”
说到此处，易惊舟心底又生出几分无力。
黑鱼卫发展了这么多年，本身实力早就已经相当强大。
再加上黑鱼卫行事，向来注重隐蔽。
若只是朝堂势力，朝中的人已然没有谁敢轻视黑鱼卫。朝中人每每要做什么乱纪的事，都必须担心黑鱼卫。
偏偏，黑鱼卫的力量，在民间却显得有些薄弱。
尤其涉及到民间这群江湖中人后，黑鱼卫所能做到的梗显得有限。
这一回，只是和付家，再加上一个石头寨的部分人对上，黑鱼卫中不少人本身实力不够强，无法近距离跟踪这些江湖好手的弱点就被暴露出来。
易惊舟这些年来素来对黑鱼卫的事情并没有过于重视，甚至就连在完成自己的任务时，依旧更多的只为了完成任务后的自由。
但他对黑鱼卫的感情极深。
黑鱼卫一直是他兄长的心血，他始终希望，黑鱼卫可以发展得更好。
华应波将地图瞄了几眼，又还给易惊舟：“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探一探。”
他说罢，就从小巷子出去。
易惊舟迟疑了一下，没有第一时间喊住他。
等到易惊舟回神，华应波的身影已经融入外面街道的人群，竟是找不到了。
易惊舟心头又是已经，再度感觉到华应波实力之强。
一向都以赌徒的形式伪装自身的华应波，本身究竟已经如何强大，当真属未知之数。
他感慨了一下，也从小巷走出去，开始和黑鱼卫中的其他人汇合。
华应洪要在今夜行动，而他同样准备在今夜行动。
外面街道上，华凝月与付悠悠两人还在闲逛着。
忽而，付悠悠停下脚步。
她盯着路旁的一个小摊。
华凝月顺着她目光看去，便看到那小摊上贩卖的都是一些面具。
“你喜欢？”
华凝月不免有些好奇。
她记忆之中的付悠悠，并不是一个会偏爱这等东西的人。
甚至，她还记得小时候自己喜欢一些五颜六色的面具时，付悠悠还说，带着面具特别不舒服。
“只是看着这些面具就想起了小时候。”付悠悠勉强一笑，“你还记得那年中秋不？我们两个一起提着灯笼在街上逛着。然后你就看中了人家的面具，闹着想要买面具。”
的确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华凝月却深觉付悠悠撒谎。
“我当然记得。你看那个狐狸面具？”华凝月拉着付悠悠走过去，将自己刚才所说的狐狸面具取下。
面具上还有白毛。
整个面具的制作极为精巧。
“我记得那天晚上我闹着要买面具，还想你也陪着我戴面具的时候，你就选了一个和这一模一样的。”
小摊的老板听得华凝月的话，连忙开始报价格。
付悠悠掏钱给老板，便从华凝月手中接过面具。
她将面具拿在手上，又往前走。
“是啊，一转眼就过去这么多年了。然而现在想想，我才发现，就算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以前的事情我还记得很清楚。”
华凝月淡淡一笑。
她眸光流转间，已然将小摊老板身后不远处的另一男人长相记住。
那男人的其他地方都显得很是平凡，唯独嘴角的一颗黑痣清晰。
华凝月不知道这人和付家或者石头寨有什么关系，却知道刚才的付悠悠真正看的是这个男人。
面具只是付悠悠的借口。
当华凝月和付悠悠走远，便有一个付家家丁，走到嘴角黑痣男人身旁。
两人一个错身。
就连眼神交流都没有。
藏在更远一点的地方，易惊舟却将两人错身之际，双手迅速一碰的动作收入眼中。
黑痣男人已经将什么东西塞入到付家家丁手里。
易惊舟目光一沉，悄无声息地跟着家丁。
又有一名黑鱼卫，跟着黑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