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腰牌（2/2）

孟励富目光里尽是疑惑，“大人，你……”

子壮忧心忡忡，“既然我能跟踪你，你也能发现我，你怎么知道我们现在身后没有人跟踪?”

孟励富紧张地朝后面望了几眼，一咬牙，“大人提醒的是，小的明白。”

子壮的目光中也多了一丝狠戾之色，“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经动手了，不如给他们多留点线索下来……”

孟励富点点头，两个人一前一后，躲在阴影中迅速前行，但方向却远远偏离了客馆的方向。

……

半个时辰后，两个人悄悄地返回了客馆，进入了孟励富的房间。

孟励富掩上门以后，这才毕恭毕敬地朝子壮拱了拱手，低声说道，“小的谢过虎大人施以援手。”

子壮把蒙脸的包袱布撤了下来，随手揣到怀里，“你先把衣服换了吧。”

孟励富点点头，“大人吩咐的是。”

两个人在房间里也不敢点灯，借着从窗口洒进来的微弱月光，孟励富匆匆把黑衣换下，换上一身细麻布的贴身衣服，然后在子壮跟前跪坐下来。

“你是主动说，还是让我来问？”子壮压低了声音，但也不掩饰语气里的冰冷，“是理正司让你来监视我？”

孟励富赶紧摇摇头，小声说道，“小的不敢监视虎大人。理正司彭大人要求小的暗中保护虎大人，一直进入国都，不敢有任何的监视之意。”

子壮一头的雾水，“保护我?为什么要保护我，我有什么可保护的?”

“小的地位卑微，彭大人既然吩咐了，小的即使不明白，但也不敢问。”孟励富依然恭恭敬敬地说道，“彭大人只是吩咐在下，需要尽心尽力地把虎大人护送到国都，我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当然了，彭大人也吩咐在下，如果不慎被虎大人发现，只要把实情告诉虎大人即可，不需要做任何隐瞒。”

这孟励富说得还算是诚恳，但对于子壮来说，对方说得却和废话差不了多少。

说了半天，子壮还是不明白，这理正司为什么要暗中派人护送自己到国都。

如果说是了那颗破人参，连子壮自己都不会相信。

“那你今天晚上，四处纵火，也是彭大人吩咐的？”

孟励富点点头，又摇摇头。

“彭大人吩咐小的，今天晚上如果有机会，可以在安丰邑搞出点动静来，借以吸引安丰邑内兵丁的注意。但这个任务并不是强制性的任务，具体是为什么，彭大人也没有说。”

说到这里，孟励富好像有点尴尬。

“不瞒虎大人，在下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木牌暗探，一直也没有立下什么大功劳，实在惭愧得很。既然彭大人有这个吩咐，小的自然要竭尽所能。那个粮仓，只不过是安丰邑内最小的一个，在下以前已经观察好久了。今晚有赖于虎大人相助，不但化险为夷，而且又烧了另外三处地方，大获全胜。此举不但扩大了战果，而且还布下了迷局，战果的确不小。以后若是彭大人赏赐下来，小的一定忘不了虎大人的好处。”

“木牌暗探?”子壮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们做暗探的，腰牌还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孟励富点点头，“最低级的暗探，是没有腰牌的，随时可能被牺牲掉。木牌暗探最低，但已经算是正式的暗探，在朝廷有备案的。木牌再往上是骨牌，金（青铜)牌，玉牌，君牌等等。暗探之间实行的是单线联系，我的顶头上司是彭大人，他就是骨牌暗探。”

“彭昂竟然仅仅是骨牌暗探？”

子壮愣了愣。

可自己从理正司拿到的腰牌，分明是金牌啊，这岂不是比彭昂的级别还要高……

子壮一头的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