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雨夜（2/2）

[……那个……]

“怎么了？”

莉莉安娜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是不是你已经发现了，在之前，有时候我会显得有些……疯疯癫癫的样子？嗯——我不是很懂该怎么描述那种情况，也许就像是换了个人的那个样子……]

她说的我自然清楚是什么意思。然而我本以为，每次在那种情况发生时莉莉安娜是没有自主意识的——也就是，她完全不知道会发生这些。但是现在看来，她不仅知道，甚至可能了解一些原因。

“我懂你的意思，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也不能说是完全知道吧？就是，还记得我们早上说的关于“星空”的事情吗？我刚才在教堂睡着之后，梦见我和一只怪物在对话——不是那种，面对面的，是……我在旁边看着自己和怪物说话。他们说到了“星空”的一些内容，然后有一段回忆突然就，出现在脑子里了……]

“回忆？”

没想到，下午我最开始见到的那些竟是莉莉安娜的梦境。我是何时有这种能够随意进入别人梦里的能力了？但这不重要。莉莉安娜说，她其实很早之前就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中有另外一种“存在”，一种无法表述出来的异样……她只知道，当自己的意识突然变得模糊，很有可能就是那种“存在”接替了自己。

[我曾见过“星空”的样子，很梦幻的场景，但也会让人觉得很不安……那时候我总能感到很多的目光汇聚在自己身上，而且，都来自于那片“星空”之中……只是我以为是幻觉。]

“你是在什么时候见到‘星空’的？”

[……我想想，在还没有遇到弗拉德先生之前？几天前见到阿莫比亚之后，有一些记忆渐渐浮现出来，但它们都很模糊。我只能依稀分辨出……我，不，是赛瑞莉亚——是她接触了那片“星空”，才有了我和安妮。还有那些奇怪的声音，但这些已经记不清了……]

我想起了在梦中那位“爱丽丝”说过的话：“难道你不打算好好感谢曾经赋予你生命的我们吗？”结合来看，有些事情已经不言而喻。赛瑞莉亚在自我精神崩溃之后，接触到那份“星空的注视”，从而将分裂的两部分灵魂化为了新的个体……

然而，爱丽丝得到了“星空”的祝福，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最终却沉眠于永恒的梦境之中——“星空”也构造出了一位近似于“爱丽丝”的个体。那么这样来看，“星空”的帮助更有可能是在完成某种目的；而它对莉莉安娜的那些影响，难道是在伺机取代她的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