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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野有遗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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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云,三步之内必有芳草,野有遗贤!这这个偏僻的小山村也是如此。

别看,这是鲁南具有代表性的山岭。高大到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几乎没有,灌木也不是多么高大的树林不多。但如果从天空鸟瞰,一块块斑秃样的树林群,倒也星罗密布。

这里山势突兀、巍峨壮丽、泉流瀑泻、柏苍松郁。半山处有洞数十个,名日桃源洞、水帘洞等;崮顶沃土良田数十亩,松柏茂盛,苍翠欲滴,奇花异草,满崮烂漫。伫崮东眺,黄海茫茫云雾缭绕。

山腰盘旋的那曲折险峻的羊肠小道,如缕缕飘带缠绕在绿水青山之中,成为一道独特的亮丽风景。幽深的峡谷之中,升腾着神诡莫测的氤氲山气,如一幅神奇的轻纱帷幔,精致而婉约地绘成了一幅山水画卷;粗旷的山峦,蜿蜒的绕山小道,别样的情趣,万般风情,特别适宜那些看破人生,或是躲避管家追捕的人隐居。

二兰子的父母才走,煤油灯一忽闪。走进一位穿长衫大褂的满头白发的老人。

这老头挺怪,前不靠村后不靠店的,住在南山,大石洞边的茅草庵里,和村里人几乎不打交道。平时就是迎面碰到了,他也是拱起双手笑笑,没什么话说。

村里人都不知道他的来历,也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搬过来的,靠什么生活。不过大家都传说他是个极有本领的人,怀才不遇,又不满当今的世道,才躲到咱这荒僻的深山窝里来的。

老人进了屋,看了姥娘一眼,温柔一闪而过,又恢复了满脸的冰冷。

没人注意,姥娘的脸上红晕一闪。

他冲屋子里几个,站立迎接的大人们拱拱手,道声打扰,就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起黄石中。看着,渐渐两只眼睛眯了起来,脸上浮起了微笑。

老人就像在山涧沟里捡到了玉石一样高兴,摆摆手让黄石中靠近自己。然后仔仔细细每个骨节都摸了一遍,拍拍手对黄石中的外姥爷、姥娘说:这孩子的天资真是好,不让他学武真是糟蹋块好材料。让他明天去找我吧。

黄石中的外姥爷,虽然不懂什么是天资,可有平时不和人打交道的老人看中了他。心里明白:黄石中这孩子,必有过人之处。

但外姥爷也不由担心起来,自己家贫。他的爹又属于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学费……

白发老人是何等的精明,没等对方张嘴,就微笑着说:放心,我收徒从来是不收钱的。

没等外姥爷反应过来,姥娘站起来送人。

白发老人已经飘然而去,远远地夜空里传来:得天下英才而育之,不亦乐乎……明天晚上送到我那里去。

直到死,黄石中也不知道师父叫什么。没拜师前,称为白胡子老头,入门后一直称师父。

二兰子家里今晚也没平静。

娘说她的命是捡来的,再世为人。

后来,算命的说恨乎是她的克星。

二兰子十几年以后提起恨乎还直打哆嗦。

怕什么,来什么。长大以后的日子,她不仅每天要和恨乎样的人打交道,还经常见到让她梦魇的恨乎抱着大石块,飞在天上往下俯冲。噩梦醒来,总是满身的汗。黄石中在她心中,经过这次风险,相比其他的男子,按现在统计学的词语,权重涨大起来。

按老爹的严令,黄石中这次来,只能在桃花套姥娘家住三天。

只是三天!这是爹给他吓得死命令。虽然家里的农活,爹和两个哥哥全包了,可是老牛却得人放牧。这是家里没人代替的活,人一顿不吃饭饿的慌,老牛三天不吃怎么行。就是张小驴们帮着放牛也不行,把自己家的命根子、最值钱的东西交给别人,老爹不放心。

老爹这人是犟驴脾气,就是岳父岳母说也不行。

犟驴脾气,就是赶着不走,打着倒退,认定了的事,撞到南墙不知回头的货。

成为老人的徒弟以后,师父不知通过什么渠道,早已知道黄石中他爹的古怪脾气。

兵来将挡,老爷子外出了一天。

后来才知道师父到了黄石中的家,到底说了些什么,黄石中不得而知。只是知道,爹爹允许他在姥娘家住三年。

黄石中十五岁那年算是正式学的拳,这是师傅教给他散发的日子。那天,师父让他跪在画布上的祖师爷面前,虔诚的磕头发誓:绝对不能把本门的绝艺散发外传。

黄石中才正式成为师父的弟子。

对!不到十三岁,从恨乎爪下救出二兰子,第二天就拜了师父开始学武艺。那时只算是记名弟子。

师父开始教散手,正式传授本门绝艺,黄石中他还没过十五岁的生日。就算是十五,那也是虚岁。

姥娘家,留下了黄石中美好的童年记忆。那时,黄石中光腚毛孩子,一笑两个酒窝。

这是黄石中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有心疼的姥娘护着,他吃喝不愁。白天漫山遍峪的邋野马,晚上高高兴兴的到师父那里受教。然后,主要是起五更睡半夜练功夫。

开始练得的都是基本功。弄得黄石中咬牙切齿,全身三百六十个骨节没有一个不疼的。

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吆!

黄石中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想作奸耍滑。动作虽然做了,走神变样。这样可以少受谢罪,不是太累。

师傅的眼睛了可是掺不了砂子,他那双久经风雨,世事洞明的眼睛什么看不明白?

好在,小孩子浑身再疼再酸,一觉醒来,打个哈欠伸个懒腰,昨天的劳累不翼而飞。

桃花套里好玩的地方实在是太多,在外邋了一天,快天黑的时候黄石中回到姥娘家。

按黄石中老爹的意思,黄石中练武学拳,他是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顺眼。不过孩子不收学费的师父来过,老丈人家又说了:孩子的吃穿我们包了,你的宝贝牛,让别人帮帮手,一时三刻,火还上不了房。

姥娘家的几间茅屋青石垒墙,茅草苫顶,几个没有笆斗大的窗户糊着窗纸。屋里大白天,都是黑咕隆咚的。可就是这个山里人家,极为平常的茅庐,让黄石中的童年充满童趣。

对黄石中来说,姥娘炒的山茶水,一股清香。

黄石中喝完茶,姥娘给擦干汗:想听啦呱吗,想听就去提桶凉水,把老榆树下的地泼泼,散散热气,铺蓆好凉快,我拉呱给你听。

姥娘笑笑咪咪的说。

姥娘可会拉呱。闲时姥娘坐在床沿纳鞋底,黄石中就躺在床上听她拉呱。牛郎织女、天仙会都是姥娘啦的。

奶奶这人个子不爱,脚小的象端午的粽子,手勤怜,人泼辣,喜欢刁根长烟袋。

呼呼啦啦想的笸箩筐,缭绕的蓝色烟雾,大狸猫眯着眼打的呼噜声,一个个稀奇古怪的故事,装点了黄石中那段生活在黄泥套的童年。

后来,黄石中才知道,这一代流传不少这类故事,姥娘讲的其中一个版本,山里人对神仙精灵,有着特殊的崇拜!

这天,姥娘啦的呱,别具一格,特别迷人:姥娘可会拉呱:以前,有老两口,一辈子生下俩个儿子。老大已经娶了媳妇,老二尚没成年。

穷人家没讲究,因为,二儿子每天都要去放自己家的老牛,左亲右邻的都管他叫牛郎。

开春头上,老两口得了场大病,咽气的时候把两个儿子喊道床前。千叮咛万嘱咐,要大儿子照顾好弟弟。老大当时磕着头、流泪答应了。

老人死后不到半年,老大媳妇怕牛郎以后争家产。寻死觅活的和弟兄俩个闹,弄得家里鸡犬不宁。

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两兄弟就分了家。看到牛郎弱小,兄嫂就吃了弥心食,只分给牛郎孤零零的两间破草屋,亩把薄地,和一头老牛。

从此牛郎就和老牛生活在一起。起五更睡半夜,倒也侍候的庄稼苗壮叶青。

牛郎孤苦伶仃,连个说话的都没有,每天形影不离的就是那头老牛。

牛郎喝汤,老牛有一份。老牛犁地,牛郎扶犁往前推,唯恐累着老牛。没事的时候,牛郎就带着老牛上山坡吃鲜草。睡觉的时候,老牛和牛郎睡一屋。

没事的时候,牛郎就对着老牛诉说自己的欢乐和烦恼。老牛不会说话,只能听,有时会点点头,老眼里都是亲情。

老牛陪着牛郎过了五年,眼见的牛郎长大成人。

麦收过后老牛病倒了,牛郎忙着买药、熬粥、寻觅好饲料。老牛的病百能生法的去治,不但没能见好,反而骨瘦如柴,连站起来的劲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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