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变化（2/2）

“不过老板倒是说了一句话……但还是一如既往的谜语。你要猜猜看么？”

“……嗯。”零的回应有些敷衍。

对她来说，这也是一次追溯过去的旅程，她脑海中有相当部分的记忆缺失了，好似被人硬生生抹去一般再也想不起来。

“这一路上我们将不彼此抛弃，不彼此出卖，直到死亡的尽头。”

在可怕的战斗机发射出火箭弹将自己的身体炸得支离破碎时，也是零号温暖的手握住了自己，念诵古老的证言，以一份以数千万年为计的契约，一份能使死者重获新生枯再度盛开的契约赋予她新生：

她写完了信，用天蓝色的信封封好，淋上早已热好的火漆，从旁边拿起带自己名字的铜章一盖——古老而优雅的封信方式。

“听起来是个好地方。”酒德麻衣冲洗掉身上的泡沫和瓣，就这么一丝不挂地从浴缸里迈腿而出，让人血脉偾张的完美身材曲线一览无遗。她挑了件丝绸浴袍裹上，“老板什么线索都没给我们么？是打算让我们在西伯利亚当名侦探柯南找真凶？”

零号，路明非……零在脑袋中试图把他们糅合在一起，但始终没有成功。

她摇响了桌旁的铃铛，过了几秒卧室门开了，一位衣冠楚楚的管家疾步走来她的身边，双手接过零的信。

零简单地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没有，现在我只能通过高层关系去询问了，希望这个身份的人脉还能派上用场。”

“会是他么？”

路明非的形象变化，再加上刚才洗澡时她看到路明非那具赤裸健壮的肉体，感觉就像是瘦弱废柴猛然间变成了jojo式画风带着奇妙bg和拟声词以不明觉厉pose登场的肌肉猛男。

“他说，也许这个版本的现实要比上一个充实，至少能有一个结局——不管结局是好是坏。”

路鸣泽像是“寄宿”在自己体内的意识体，但同时又拥有能够影响现实的力量，例如零和酒德麻衣就是他在现实中培养的势力；

他曾经诱惑自己能帮他实现任何愿望，只需要四分之一次生命的代价——虽然路明非很想见识并拥有一架合法（机械神教的法）的帝皇级泰坦，但这种许诺立即就被他怒斥了回去并将路鸣泽视作亵渎的恶魔。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跟零号分开的了，她记忆里的画面只停留在男孩背着女孩行走在风雪中，想要沿着铁轨从莫斯科走到中国。也就在那个时候，她被赋予了“零”这个名字。

那个男孩穿着拘束衣、每天都会被注射各种药剂，同时又拥有神秘强大的力量，他预知并带自己逃离了燃烧的黑天鹅港；

“这封信你亲手交给国防部长先生，就说零.拉祖莫夫斯基.罗曼诺夫想请他明天共进午餐。”零淡淡地说。

“那你最好小心一点，一般这小天使走到哪，战斗就会跟到哪，他那种级别的神仙打架我们这种凡人进了会遭殃的。”酒德麻衣提醒。

“嗯。”

他不在意自己有什么黑暗惨无人道的经历——这些跟在恸哭者战团的百年征战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早已被掩埋；

更不在意什么“黑暗绝密的基因工程”——阿斯塔特本身就是这种工程的产物，而且他足够幸运能被战团长认可，从战团仆役直接升格成为帝皇的天使，据说其他阿斯塔特战团的新兵还要经历各种残酷严苛的考验和试炼，才有资格接受改造手术。

起源起源……难不成自己跟罗纳德.唐一样，也是异形？

越往后想越感觉到自己想法的亵渎，路明非赶紧摁灭了自己的思绪，还是先专心追溯自己所谓的起源吧。

但他很快又打消了这个想法，同时收起档案，改为放空思绪的冥想——

因为帝皇陛下命令取消掉了启示之剑军团自路明非延续而来的每日对祂意义不明的祷告时间：

“就让我感受一下难得的清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