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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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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看床上被子动了动,所以心里才发问,看魏广德没回答,又继续问道。

“还有点,不过没关系了。”

魏广德这时候终于开口说话了。

“以后少喝点,醉醺醺的臭死了。”

知道魏广德喝了酒,昨晚送回来她就没起来,任由那些丫鬟给他收拾。

“哎,昨天被刘天锡、赵国斌这俩王八蛋灌酒,可把我害苦了。”

魏广德叹气道。

“就为了那个田地的事儿?”

徐江兰从魏广德口中知道,这两个勋贵之前在城外圈占了不少田地,搞的民怨极大,连官府都不得不往上面报。

魏广德要帮忙撮合这个事儿,自然就是让人家把吃进嘴里的肥肉吐出来,难道当然不小。

因为官府占着个理字,这两位候伯自然不好说什么。

真要上堂,吃亏的还是他们。

其实,勋贵也能唬住人,但得看什么事儿。

小事儿,不闹大,自然官官相护。

可这次事儿闹得有点大,不能在台下解决,上了台面只会让他们更丢人。

但认栽是一回事儿,心里不痛快还是得发泄出来。

于是,魏广德这个中间人就被他们记挂上,趁着摆酒说和这个事儿,把魏广德灌了个酩酊大醉,或许也算是出了一口气吧。

对此,魏广德也只有认了。

人家酒桌上服软,答应把那些来路不正的田地退出来平息民怨,还要怎么样,非要掉勋贵面子才行吗?

“你直接把事儿丢给定国公府不就行了,他们那些勋贵,自然有压制他们的办法。”

徐江兰还在那里自顾自说着。

文官要处理勋贵很难,因为动辄就会牵扯进很多人进来,甚至发展成文官和勋贵之间的争斗。

别看朝堂上文官话语权重,但涉及到自身利益,勋贵也是不会退让的。

但是,勋贵内部也是有等级的,大贵族压迫小贵族那也是常有的事儿。

你家里总有人想要在京营或者其他地方某个差事吧,那可不就得求到那些国公府里去。

毕竟,四九城兵权,一向都是几家国公府轮流坐庄。

五军都督府的情况也差不多,要想有个好差事,搞钱补贴家用,那些国公府的面子就不能不给。

那就是内部矛盾了,也就不需要上朝堂争斗。

“公事儿,丢给定国公府像什么话。”

魏广德轻笑道,“左右不过是多喝两杯酒的事儿,那俩小子也没落到好,我的酒量你还不知道吗?”

过去魏广德酒量不行,可做官儿以后,那酒量是蹭蹭往上涨。

没办法,不涨没法干了。

过去做翰林的时候,隔三差五同僚就邀约一起喝酒。

之后入朝为官也是一样,就算是蹿个门,到别的衙门办点公事儿,遇到同年也得一起上酒楼喝一顿。

特别是魏广德入仕以后爬的飞快,不管是同乡还是同年,亦或者同僚,身边的酒局那是必然要请他的。

“对了,昨天辽东戚继光还给你送来一封信。”

徐江兰说着说着想起来正事儿,叫丫鬟从旁边把一封书信拿过来。

“先放着吧,我一会儿看。”

魏广德答应一声,都没起床,看什么书信。

“对了,昨儿晚张吉说辽东亲戚来了,想要谋内调?”

刚才,魏广德还在回忆酒醉后的事儿,就想到依稀记得张吉说的事儿。

“辽东那地方千里无鸡鸣,他们想要内调关内。

不过我昨天问了,他们也不知道去哪儿好。

江西吧,他们一家子好像已经习惯了北方的天气,怕回到那边适应不了。

说起来,他们在辽东也住了几朝了,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想着内调。”

徐江兰继续说道。

“辽东,终究是战区。”

魏广德当然知道为什么想要内调,别看之前把女真打惨了,可人家元气未失,只是干掉了最跳脱的王杲。

但王杲的一些想法,其实也代表着女真人的主流思想,只不过他做了出头鸟而已。

“这样,今天你见他们再问问,京营可以安置,不过那地方未必好。”

魏广德只是稍微沉吟就说道:“还有天津那地方,感觉也是不错,如果愿意过去,可能比留在京营好。

如果他们拿不定注意,就安排人送他们过去看看,再不然去保定也行。

反正都回来了,就让他们多走走多看看,自己选择个去处。

只是安排个百户,还是很容易的。”

左右不过就是想调离边境到内地过安稳日子,对魏广德来说自然不难。

“昨儿我还问他们,要不要去金陵,那边要安置在京营也是容易。”

徐江兰笑道,“不过他们说怕不适应,呵呵。”

“俩小子书读的怎么样,这几天尽在外面应酬,倒是忘记问他们学业了。”

魏广德想起自己俩儿子,于是开口问道。

“先生说还好。”

徐江兰笑道,“依我看,就算中不了进士,举人应该问题不大,听先生就是这么说的。”

魏广德心里清楚,那先生这么说,是有八九就是说俩孩子读书不行,除非走关系,可以弄个举人功名。

“嗯,反正还早,再看看吧。”

对魏广德来说,疏通下弄个举人头衔倒是不难。

是的,科举这东西,早就被玩烂了,连状元都能走后门安排到张懋修头上。

当然,这不是说张懋修文才不行,只是说他中状元其实有些勉强。

而且,这事儿还没发生,几年后的事儿,万历皇帝酬功送给张家的。

不过,魏广德确实也不打算勉强自己儿子走科举这条路,就弄个秀才举人的功名就行了,享受有些政治优待就好,没必要往朝堂硬塞。

他们以后长大了,有兴趣,自然可以,但不必勉强。

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他心知肚明。

“打水,老爷要起来了。”

魏广德说着话,从床上坐起。

等他打开戚继光书信,已经是两刻钟以后的事儿了。

只不过,看着戚继光的书信,魏广德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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