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你可还记得老夫（2/2）

轰！

又是一声巨响，血戟狠狠地撞击在盾牌之上，爆发出惊人的能量波动。

腐朽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将整片空间都笼罩在其中。秦忆天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退了数米之远，他浑浊的老目中闪烁着震惊之色。

“秦忆天，你可还记得老夫？”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自虚空裂缝中传出，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一般。

这声音在天地间回荡，令得在场的众人都是心头一颤。

只见一个暮气沉沉的老者缓缓从虚空裂缝中走出，

他身披麻衣烂布，整个人看上去枯瘦如柴，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他的皮肤苍白而干瘪，仿佛是从棺材中刚刚挖出来的一般，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死亡气息。

“厉程？”

秦忆天看着这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有些不敢确定地说道。

“看来你还没有将老夫忘得一干二净。”老者哈哈一笑，露出一口漆黑发黄的牙齿，看上去格外刺眼。

“真的是你！你怎么可能还活着！”秦忆天一脸震惊地看向老者，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三十年前，厉程曾闯入南疆的一处神秘秘境，结果遭到了厄运诅咒。

当时他整个人都是奄奄一息，几乎已经失去了生机。所有人都以为他必死无疑，然而三十年过去了，他竟然还活着，而且看起来比当年更加诡异恐怖。

“这股气息好生熟悉。”

酒楼顶上，苏泽目光凝视着死气沉沉的老头，锁紧了眉头。

这股气息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我尚未触及修行的终极奥秘，又怎能轻易陨落在这凡尘之中。"

厉程放声大笑，他的笑声回荡在这片空旷之地，一股股腐朽的气息如同漆黑的浓雾从他体内涌出，逐渐扩散开来，像是一场瘟疫般无声无息地蔓延。

那些修为尚浅的修士，一旦触及到这股气息，便如同被剧毒侵蚀，他们的身躯迅速泛紫，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口中吐出白色的泡沫，随后便纷纷倒地不起。

秦忆天目睹此景，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厌恶。

他冷冷地看向厉程，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意，"你竟选择了这条邪恶的道路。"

"邪恶？"厉程再次大笑，他脸上的皱纹如同沟壑般深邃，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修行之道，何分正邪？只要能助我变得更加强大，那便是我的正道。

你们所谓的道义和慈悲，在我眼中不过是束缚自己的枷锁罢了！"

秦忆天看向厉程，眼神凝重。他明白，今日一战将不可避免。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你今日前来，是为了救明心阁？"

厉程平静地点了点头，"明心阁对我仍有大用，我岂能任由你们将其覆灭。"

话音未落，厉程体内的暗绿色雾气愈发浓郁，它们迅速凝聚成一只巨大的蟒蛇，吐着信子，在空中盘旋。

那双猩红的眼眸紧紧锁定着秦忆天，透露出危险的气息。